斑鸠叫声播放(斑鸠叫声10分钟的mp3)

马宝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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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咕咕—咕,咕咕—咕……”当斑鸠清脆悠长的叫声响彻山野的时候,家乡石尧川的春天就到了。一到春天家乡的春耕就开始了。

老家有六七亩川地,父亲在这些土地上辛勤劳作了一辈子。种玉米、种烤烟、种豆子,家乡的那些农作物被父亲种了个遍。即使现在父亲年近七旬,他依然要在这些地里种上玉米。因此,每年春耕是家里一项重要的农事。

前几天,父亲打电话说该春耕了,我知道父亲是要我回家帮忙。柳树发出了新芽,桃花绽开了笑脸,山上的杏花开成了天边的云霞,在一派亲切熟悉的春景里,我如约站在了老家的那些川地里。斑鸠依然“咕咕—咕”地叫着,一切都如记忆中的一样美好。

我开着家里的手扶拖拉机,开始了又一次春耕。我小心翼翼地操作着,旋耕机刨开地里龟裂的泥土,将那些杂草一同打得粉碎。经过深翻的土地变得平整绵软,犹如一床厚厚的棉被。父亲坐在田埂上抽着烟,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。这情景让我想起了过去的日子。

小时候家里春耕用牛拉犁。闲了一冬的黄牛迎着和煦的春风,嗅着空气里淡淡的杏花香,走向河道里的那些川地。架犁套牛,当锋利的犁铧翻开沉睡了一冬的泥土,空气中飘过一丝泥土的清新。刚刚踏入犁沟的黄牛甩着头,打着响鼻,好像还不适应这繁重的劳动。那时候,父亲年轻,春耕都是他掌犁。父亲扬起手中的鞭子,犁沟里的牛明显走得快了一些。

河道里的柳树绿得鲜亮,绿得让人心旷神怡。犁沟里的牛走着走着就开始不服管教,摆出一副犟脾气。犟了的牛带着犁在地里跑,把扶犁的人远远甩在后边。有一回,牛带着犁跑到了河道里,父亲也因此而受了伤。经过一番周折之后,牛才重新牵回田里。

田埂上的杏树上忽然落了两只喜鹊,它们“喳喳喳”地叫着,在杏树间跳跃。粉白色的花瓣随即迎风落了一地。斑鸠的叫声忽近忽远。这熟悉的,让人一听就内心柔软的声音让我回到了现实。

拖拉机的声音嘈杂而平和。旋耕机深深扎进土里,我扶着手把弯着腰,拉离合调整方向,地头调转向,此时的我俨然一个种地的老把式。我一步一步跟在拖拉机后面,用这样的方式丈量着曾经熟悉的土地,地里留下一串串清晰的脚印。

春天的太阳正午的时候也热得要命。机器的震动,地头转向时的拼力一搏很快就让我汗流浃背。约摸过上半个小时,我就会停下来歇一会儿。停下来的那一刻,微风抚来,我顿时感觉浑身惬意无比。地头的草长得舒适闲在,河里的鱼在水中横冲直撞活力无限。看着地头的草,欣赏着河里的鱼,家乡的春天以这种特有的方式让我恢复了继续前行的力量。

就这样走走停停,不管是多大的地块,总能在快到晌午的时候全部耕完。终于走完了最后一个回合,新翻的泥土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特有的清新。父亲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。那一刻,我感觉父亲似乎看见了满地的玉米苗长得郁郁葱葱的情景。

远处再次传来斑鸠的叫声。“咕咕—咕,咕咕—咕,咕咕—咕,咕咕—咕……”耕好的土地看起来舒服了许多。松软湿润的泥土伸展着腰身,看起来特别精神。又一阵微风吹来,树上的杏花如蝴蝶般飘落。最终那些飘落的花瓣融入泥土成了土地的一部分。我想泥土的清新之气中肯定裹挟着杏花的清香。忽然,我觉得春耕是一场唤醒泥土的仪式。春天万物都苏醒了,春耕就是为了告诉休眠了一冬的土地,该醒醒了,该翻个身,伸伸懒腰,为即将播下的种子安床盖被,提供舒适的生长环境了。经过这场仪式,土地醒了,也充满了活力。那些刚刚唤醒的土地,在春风轻拂的大地上犹如漂浮在大海上的一艘大船整装待发,正准备扬帆起航驶向梦想的远方。

春天的景色旖旎迷人,斑鸠的叫声依然悠长清脆。走在春耕回家的路上,我突然觉得春耕这场唤醒土地的仪式是我生命的一部分。它已经融入了我的血液,滋养着我的灵魂,不管何时何地它都会在和煦的春风里让我热泪盈眶,思绪万千。


作者简介:

马宝学,男,生于1978年,小学教师。中国散文学会会员、陕西省宝鸡市职工作家协会会员。作品发《延河》《散文百家》《中国青年作家报》《新疆日报》《联合日报》《宝鸡日报》《三秦都市报》《陕西工人报》《中华活页文选》《华商报》等。

《巴蜀文学》出品

主编:笔墨舒卷

达州广播电视报(达州新报)《凤凰楼》副刊选稿基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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